散戏之后

何处是我朋友的家

官设猫猫可爱,搞点全员兽化的弱智相声,请把智商调低到friends的水平再观看


-


大事不好,赵官家不想上班,变成猫了。


将这件事拆分考虑:赵官家不耐烦庶务、赵官家现出原形,都再正常不过,并非什么荒诞故事的开端,因此一开始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。

所有人都以为官家又犯懒了,属于猫科的老毛病。毕竟嘛,刚完成十年计划最重要的收尾,松快一阵也很正常,过几天好了不就行了?


猫官家巡视领地,闯入办公室,打扰人家工作,降尊纡贵地按爪画押,被顶礼膜拜,大体上和赵官家没有什么区别。下属们甚至更欢迎猫官家一点,毕竟面对猫咪和人形体会到的压力截然不同。而且猫咪不会说一些扫兴的话,打扰他们自我感动。

然而需要赵官家出席大朝会的时候,还是猫官家坐在龙椅上,尾巴绕过身体,整齐地盖住爪面,姿态不可谓不端庄。听人说话时还会抖一抖耳朵,显得非常专注,除了不肯变回来,比做人时听劝多了。

摸鱼归摸鱼,赵官家对正事向来有比较强烈的责任心,不会随便推脱。下属们意识到出了问题,围绕猫官家的思想工作小组立地转职成案情复原调查组,由目击者胡寅阐述案发经过。


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:耶律大石派人道贺,顺便进行一些亲切友好的文化交流。接待使者本来是一桩小事,入不了忙到掉毛的诸位相公的眼,但是赵官家看完大石林牙的私信,一拍大腿,做出重要指示:“要展现皇宋大国风采!”

具体怎么做呢。

大家都不了解中亚生物的习性,为难如何落实。胡寅是个狠人,提议加班研讨。于是工作压力让鸟儿们掉毛愈发严重,像一蓬蓬会飞的蒲公英,连在赵官家帽翅上跳来跳去吵架的力气都没剩多少。胡寅作证,案发现场的两只鸟只是在争论基础的人力资金问题,并没做出振翅拍打之类的过激举动,致使赵官家逃跑。


吵架用原形。赵官家过去被烦到后下达了本项规定,希望他们变成鸟,至少吵起来比较动听——由此可见,赵官家和下属们其实颇有些共同之处。非常儿戏,一经颁布就使胡寅气血上涌,但当同事用鸟语说话时,物种本能让他控制不住地用原形啾回去。

规定从此变成惯例,一众鸟儿热衷于把赵官家幞头两侧的长翅蹦得像起伏的天平,好像高低能决定官家的判断一样。事发时天平较为稳定,也就是处于争论不下的状态,赵官家在叽叽喳喳声中打了个喷嚏,忽然变作一只狸花猫,吓得失去立足之处的鸟儿们慌张扑腾。


猫官家在小范围的羽毛雨里说:“喵喵。”

据知名不具的御前红人张某翻译,这句话的意思是:“朕本井中一狸猫,天下与我何加焉?”但一来显得立场大有问题,二来猫语是一门艰难晦涩的二外,本句翻译没有被列入解决事件的参考条目里。


猫官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,摸起来稍稍有一些发热,但猫的体温本来就比人形高。赵官家变不回来,以猫官家的样子兴许能稳住事态糊弄外人,却瞒不过近在咫尺的野兽。

如何对野兽们交待,猫官家睡糊涂了不愿在朝会上见他们?非翻了天不可。张浚愁得连珍贵华丽的尾羽都掉了,心疼地绕着屋子飞。现在说什么道理都没用,猫官家不像拒绝沟通,而是完全听不懂话的样子。

当他焦虑地飞到第三十圈时,公认城府第一的林景默终于结束思考,郑重给出建议:“为什么不问一问其他猫呢?”


现在又要面临新的问题,问题在于近身人员里没有其他猫。把条件放宽一点,猫科或许有两三只,具体到猫就只有赵官家一个。

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,普通小猫小狗很难化形。至于赵官家为什么是只狸花猫,向来是一道包含了道祖和井等未知数的谜题,而且有一些天意自古高难问的细节在里面,大人物们都不爱讨论,坊间却传得异常火爆。

更南边的地方,狸猫跳井甚至和鱼跃龙门并列,成为走上人生巅峰的代名词。皇城司不得不颁布公告提醒:危险动作,请勿模仿。跳井不思考,亲人两行泪。常年把预算卡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户部竟然还批了他们修井栏的申请,无疑又助长了流言的气焰。

无论怎么传,成了事的猫猫还是少之又少,相公们走投无路,只能退而求次,先向其他猫科咨询。


排在首位恰巧又距离最近的正是韩世忠,这下瞒也不必瞒了,一下解决两个问题。近臣们抱着猫官家,浩浩荡荡地往野兽方向去。

此时的韩世忠正屈尊与人打牌,一室猛兽都被赵官家鸽了,气氛不免显得较为凶恶。他两眼盯着牌桌,尾巴不耐烦地冒了出来,摇晃个不停,啪啪抽在地面上,让坐在他两侧的李彦仙和马扩胃痛不已。

对面的吴玠倒是八风不动,镇定地喂牌给他,一边走神担忧:不会又是西军出岔子吧?


片刻之后,杨沂中抱猫到桌上,众将哗啦啦地站起来向官家行礼。猫官家尾巴扫倒一片牌(马扩马上就要输了),很有风度地舔舔爪子,意思是:免礼。

张浚严肃紧张地向韩世忠说明情况,曲端在边上听着,抱着手臂一声不吭。他勉强算半个猫科,姑且被归入“以备咨询”范围。韩世忠听完,当仁不让,拍拍胸脯显出原形,一只漂亮大猫,斑斓皮毛,厚实脚爪,额头一个王字。

猫官家从桌上跳下来,感兴趣地嗅嗅他,韩世忠伏低身体。大猫和小猫大眼瞪小眼了一阵(所有人都像等待彩票开号一样紧张),老虎退后一步,抬头“嗷呜”。百兽之王的吼声令在场其他物种倍感压力,一时间各种耳朵尾巴纷纷冒出来,让这个场景变得有点滑稽。

猫官家歪歪头,整体上表现得不为所动。老虎耳朵向后折起,并拢爪子又向他嗷呜了很多声,猫官家终于有反应,没什么精神地说:“咪。”


张浚急切地问:“怎么说?”

韩世忠支支吾吾。这一句或许是没有包含任何意义的语气词,或许猫官家说了,他没听懂。尽管他声称猫和老虎之间存在一些方言差异,多说点就行了,还是没能再次对话,而是被胡寅提溜到一旁盘问细节。

曲端也用兽形凑过去,进行了一次失败的尝试。他很冷静(已经习惯承受这样的打击),同时心情很坏,保持着那副样子趴在猫背后,怒目而视每一个靠近传阅猫官家的人。

吴玠对他视若无睹,轻轻持起一只猫爪捏了捏。他是犬科,重在参与,只是来接触一下。

平时离得远,赵官家也不太在野兽们面前现形,以示没有种族偏私(主要原因是土猫显得没气势)。赵官家联络下面将官的时候,常常扮演春风化雨的知心哥哥角色:“谈对象了吗”、“工资够不够花”、“跟家里人相处得怎么样”、“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吗”,把密札搞得像市长热线双拼情感电台。而对这些大将的交流又是另一种风格,较为澎湃,使人半夜三点在被窝里笑醒或者捶胸顿足。

按照流行的说法,吴玠后期才加入赵官家的全家桶套餐,处于羁绊够了然而未满的状态,还没解锁专属event,哪里感受过猫官家这样和煦的接触。此时握着猫官家的手,耳朵尾巴不禁微微抖动,使曲端为之侧目。


吴玠,具体来说是一头狼,有条非常蓬松的尾巴,因此可称之为大尾巴狼。其人并没有犬科生物坦率的美德,耳朵和尾巴向来跟装饰品一样,几乎不泄露当事人的情绪。

曲端冷笑,想要出言嘲讽——吴玠不常给他这个机会,作为一头大尾巴狼,狡猾得像狐狸一样并不成问题,反而可以说是表里如一。但吴玠的反应很不寻常,欲言又止,频频往猫官家身后看。曲端被他看得毛发竖起,几个眼色之后跳起来,转身在空气里嗅了嗅:杨沂中呢?

作为赵官家的亲随,杨沂中何在!真该斩了!


杨沂中经常面无表情地站在赵官家影子里(物似主人型这话有一定的道理),被请斩以外的时候存在感不太强烈,到现在才有人发现他不见了。小杨乃是一个沉稳忠谨之人,大家遵循郑智正确地骂他,实际上对这位养猫圣手还是比较信赖的。

现在正该他发挥专长,人却不知跑到哪儿去。吴玠能察觉,多少托了些会额外注意同族的福。他俩虽说是狼,一个比一个圆滑,都没有为西北一匹狼的刻板印象添砖加瓦的意思。不少人将西军狼性的缺乏归咎于张俊(狭义的狐狸),鉴于张太尉早没了掌控力,这口锅最终又回到吴玠的头上。

话说回来,小杨把猫官家安顿好,悄悄离开,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掌握了什么机密,毕竟是个耳听八方的货色。却也不好说他作为近卫失职,对猫官家来说,天下没有比野兽的簇拥中更安全的地方了。

此人办事妥帖,没有把握不会闹出什么动静,又很难缠,想打听什么多半会被他绕回来。在场的近臣们激情批判了一番,都放弃寻找他的去向。


猫官家今日见了太多人,已经失去耐心,施施然离开人群,在角落扑晃来晃去的老虎尾巴玩,此时拎起他来会被饱以猫拳。近臣们退避三舍,远远地只能看到老虎趴成很乖的一大团(赵官家的活动区域外较为罕见的景象)。

韩世忠忙于陪伴圣驾,对打牌不屑一顾。曲端得闲补上空缺后,本就没人用心打的牌局顿时变得乌烟瘴气。两圈下来,李彦仙终于难以忍受,一把抹平桌面,示意他们看身后。

猫猫是注意力不长久的生物,又很爱困。猫官家玩腻了,没精打采地伸了个懒腰,尾巴收到爪子边,盘成一小团。据说看到猫伸懒腰会变得幸福,真实性如何不可考,会变困倒是真的。韩世忠跟着打了个哈欠,往猫官家身旁挪了挪,很快就睡成两滩猫饼。

猫科特有的魔力让困意飞速传染,牌桌边的野兽们试图不要打盹,结果都败下阵来。大白天睡觉显得很不像样,所以他们纷纷化成兽形,这就合理多了。老虎发觉他们靠近,不爽地甩甩尾巴,但没有睁开眼。

野兽们挤挤挨挨地睡在角落里,像换季时扫出来的一堆毛球。



大型鸟类扇动翅膀的声音把毛球吹开了一些,马扩睡觉时习惯睁一只眼,最先警醒过来。随着岳飞把鱼篓扔在地上,所有人都醒了。猫官家在老虎缝隙里挤得像个AirPods,也探出头来看。

鱼篓里骨碌碌滚出一只花猫,相公们没有失态、野兽们都老实等在这的原因,赵官家朝中唯一的同类,张荣张头领终于到了。

他们接到胡寅的通信就急忙往赵官家处赶。张荣还在晕机,作为交通工具的岳飞收起翅膀左看右看,也没找到适合猛禽栖息的架子,只能变回人坐下歇着。要是赵官家在此,可不会让岳鹏举受这样的委屈!金翅的鹰向来站在他肩上(赵官家强烈坚持),这可是天下独一份的待遇。


猫官家见到岳飞,高兴地跳到他腿上,张荣终于缓过劲,也爬了上去。岳飞随即被呼啦啦围住,他在人群的注视下不动声色地伸了伸腿——信赖的分量总是很沉重的。

张荣有点紧张,先打了个招呼:“喵!”

为便于阅读,以下给出翻译版本:官家!

猫官家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声。

换成别人怎么也要寒暄几句,试探一阵,但张荣毕竟是张荣,直率地问:官家,听说官家不愿上朝,有什么难处吗?

猫官家困惑地歪了歪头,显得非常可爱,让熟悉他的人心中警铃大作。果然猫官家非常可怕地说:为什么要上朝?

张荣被猫官家的不讲道理震撼,竟然对相公们产生一丝同情,尾巴扑棱几下,尽力劝道:当头领的得主事啊。

猫官家遂用两个爪子盖住眼睛,表现出一种“不应当,我只是一只小猫咪”的抗拒姿态。

于是张荣一寻思,赵官家该干的活……封赏,早就安排好了,此外好像也没什么大事!就是去站着而已。那还挺容易理解,张头领也不喜欢在那种场合一站一天。

想到这,他碰碰猫官家的鼻头,又问了些闲话。猫官家对答如流,就是说起话来颇为奇怪,张荣被迫听到许多匪夷所思的东西,下定决心不向人透露一个字(小岳也不行)。


等小岳换了两次坐姿,猫猫会谈终于结束。张荣变回人型,倍感沉重地坐到一旁。张头领是此地难能可贵的老实人,不愿在人前落了大哥面子,又编不出好听的糊弄人的话,憋出一句“官家无事”后卡壳许久,才委婉地说:“可能是……累了,想歇一阵。”

想想又补充:“多吃点好的。”

再问他就什么都不肯说了。


也不知道聪明的相公们怎么理解的,反正多次退休返聘的东莱公听完表示支持(因为这件事再次返聘)。同样的话由吕好问说出来就格外有说服力,相公和帅臣们都被劝回去了(你们不用工作吗!),总归猫官家和张荣随时都在,想问什么再问就是了。

猫官家在吕公相怀里很乖,说:“咪咪。”好像很得意。

吕好问和他对视一会,挠了挠猫官家耳朵,一起去吃饭。有吕公相陪同,公开露个面就能让很多人安心。

席上参考了张头领的建议,增加许多猫饭。这里没有猫不能上桌的规矩,猫就是规矩。猫官家在杯盘碗碟中灵活地绕来绕去,对什么都不感兴趣,趴到吕好问边上。

吕公相仪态良好,吃相文雅,慢条斯理地喝一碗甜汤。猫官家见状,伸爪去捞汤里的果肉。然而汤是热的,猫官家嗖地缩回脚,想舔舔爪子,又有些畏惧。陪席的吕本中慌忙起身,拿袖子帮他擦。

猫官家很不领情!蹬了吕本中一把就轻快地跑走了,只在衣袖上留下一个糖水梅花。吕好问按住不知所措的儿子,摇了摇头,一并阻止了其他想追的侍从。

等猫官家晚间悄悄返回这里时,桌台中央显眼地放着一只碟子,盛着切成小块的果肉,当然已经不热了。于是猫官家小心咬了一块,琢磨着有点熟悉的味道。


关于猫官家不买御厨的帐乱吃东西这件事,有谣言说因为他原本是不上台面的路边土猫,在此澄清一下,其实是路边人类,叫做赵玖,除了好奇偷吃过几颗猫粮外对猫食没有兴趣。

某日人类不慎落井,获得狸猫皮套一个,从此出道成为偶像(按照九宫格划分,即时战略游戏主播是内容自由派偶像),真是可喜可贺……不是,丧尽天良。

被迫上任的主播卡关到崩溃时也会无语问天,比如我的修改器在哪?比如怎么就不是条龙呢?

天意很冷酷:你懂个屁的人设,现在流行猫系男主。


把普通大学生弄到动物世界的罪魁祸首向来存疑,主要依据是活比较糙。继承存档却读不出数据,连附身对象都明显是随手抓的野猫,还有些别的bug。但鉴于没有任何组织或个人宣称对此负责,只好认定为道祖,至少听起来比较排面。

赵玖一盘游戏打了十来年,已然集齐全成就,拿到白金奖杯,自觉没有什么对不起观众老爷的地方(-主播猥琐发育一波? -不)无论谁看了这么多年直播都该满意了。他心中始终怀着一丝期冀,通关之后是不是该播放片尾动画,可以退出游戏了?

无所事事地等了一阵,什么都没发生。到了八月十五,赵玖终于想起可能需要主动触发剧情。他立刻被自己说服,变成小猫偷溜出去,怪力乱神地乘夜奔向明道宫。


此处的井栏建得很不走心,可以容一只狸猫自由出入(如果没有胖的话。又及:其实胖了一点)。变成猫的赵玖趴在井边望过去,前些天下过雨,井底积了些水,映出圆圆的满月和狸猫的影子。

水中的狸猫和赵玖对视,天上月是实,水中月是虚,井中狸是实,井中人呢?


月亮太美,赵官家罹患乡思病。久居天上苦,暂向井中还。他一跃而下,落进水中,倒影溅出无数闪光的碎片。然而结结实实地撞到井底,没能见到片尾动画和致谢名单,只好带着一身水爬出来,赶在天亮前折返。

次日,吹了一夜风加上轻微脑震荡,赵玖发了点低烧,昏昏沉沉地产生一些自我认知障碍问题,以为自己真的是只猫。猫咪只要呼噜和睡觉就可以了,怎么可能需要上班?


煮过的果肉让赵玖想起生病时罐头的滋味。冷掉的糖水沾在胡须上,粘乎乎的,由于他甩掉了所有侍从,此时并没有人来擦拭。理直气壮不上班的猫官家变得不太开心,索性躺下睡觉。


而擅离职守的杨沂中终于赶到明道宫,他拆掉井栏向下望,只看到自己的脸。他摸索着下到井里,里面很黑,但对狼来说有一点光线就够了。积水不深,堪堪没过膝盖。人形在狭窄的井里蹲下很吃力,但爪子没有手指灵活,他耐心地在水里摸索,像在海中寻找落下的流星,却始终一无所获。

蹲的累了,杨沂中抬起头,月亮在头上很远的地方挂着,十五已过,不再圆满。

无论结果如何,他都得回到熟悉的位置去了。



一通折腾,居然是水果罐头疗效最好,赵官家再醒过来时神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。出于潜意识里的抗拒,他这几天没吃多少猫饭。闻到牛奶的香味,不禁伸了个懒腰,抖抖耳朵,从箱子里爬出来。

箱子在桌上,里面塞了几个软垫,猫官家不睡龙椅,喜欢外面的野箱子。装着牛奶的碗就放在箱子边,还有一只壶,杨沂中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,坐在桌旁。赵官家嗅了嗅,壶里是酒,杨沂中身上是泥土和井水的味道。

他饿极了,趴到碗边气势汹汹地喝牛奶。杨沂中安静地注视猫官家喝完用爪子洗脸,把一枚铜钱放在桌沿上。铜钱圆圆的,很好推下去的样子。


赵官家喝了牛奶,一肚子地狱一样漆黑的存在主义哲学思考被冲淡许多,不那么苦涩了。他小心地扒拉过那枚铜钱,揣到胸口下。铜钱热乎乎的,像被握在手里很久。它比不上一元硬币那么银白,那么光亮,但已经是一枚很好的月亮了。


狼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几下,为他倒了一碗酒。赵玖凑过去舔了舔,感到背上有只颤抖的手抚过,他没有从酒碗中抬头,尾巴轻轻绕上那只手臂。于是杨沂中抱起猫,赵官家看不下去这样的表情,两个肉垫贴到他脸上。

杨沂中拿下爪子捏了捏,开始为猫官家理毛。猫官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,毛茸茸软乎乎的,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温度,摸起来手感很好。

他们这些年把猫养得不错。


明天变回来吧。赵官家迷迷糊糊地想,猫的身体太容易喝醉了。但是变回人就不想上班,这想法很奇怪吗?


END


-

#看了下年表,故事开始时间正好是八月

#老韩:感谢朋友提供强力佐证

罗大经《鹤林玉露》中《丙篇 卷二》:“韩蕲王之夫人,京口娼也。尝五更入府,伺候贺朔。忽于庙柱下见一虎蹲卧,鼻息齁齁然,惊骇亟走出,不敢言。已而人至者众,往复视之,乃一卒也。因蹴之起, 问其姓名,为韩世忠。

#曲端:一秒联想到迪O尼鬣狗嘲讽笑脸,正好不属于猫科也不属于犬科,不屑与其他犬科为伍,同时被大猫小猫压制(?

#小胡:气鼓鼓猫头鹰.jpg

#德远:大白凤头鹦鹉,鸟中哈士奇。(朋友提供

#吕相父子:鹿

没有提到的请自由脑补!


评论(52)

热度(1582)

  1. 共14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